116、你下得来床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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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风已经很久没能睡得那么好了,一晚上什么梦都没有,并且天亮了也没听到一丝杂声。

他醒来的时候,洒在被角的阳光是橙红色的,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第一反应就是——这是夕阳。

他可是有经验的人了,第一次和沈临渊上床的时候就是一觉睡到傍晚,昨夜他一晚上高潮了七次,人没死就不错了,能早早醒来就怪了。

事实证明,这果然是夕阳,而且醒不过来的不止是他,旁边还倒着一个。

沈临渊就在一旁睡着死沉,真的像死了一样,脸色白得像张纸,眼下又青又黑,看得出来昨晚是累坏了。

楚风禁不住笑出声。

当然不会是甜蜜的笑,而是幸灾乐祸的那种。

昨晚他确实是留下过夜了,可他怎么都没打算轻易让沈临渊得手,于是他在沈临渊都已经蹭到门口的时候,说:“停下,不准进来。”

面对沈临渊的惊愕,楚风眨眨眼,勾起唇角道:“合同上只说了给你提供生理服务,用手也可以提供,我没打算用身体。你要是敢进来,明天我就去警局告你强奸。”

已经被手指和唇舌满足过的楚风不再有成年人的需求,只升起了小孩子的恶作剧。

“我不要脸,我只要钱,我什么都干得出来。我不怕这事弄得人尽皆知,你怕不怕身败名裂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可想而知当时沈临渊是什么表情,一张脸都憋紫了,愣是没敢动真家伙。

楚风乐得很,心里的那点郁闷也消了不少,他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,当着沈临渊的面下了床。

“沈临渊,我现在也教你一件事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只要我豁得出去,你们谁都得让着我,都得看我脸色做事。”

楚风满意地看到沈临渊脸上露出种种复杂的神情,他大笑出声,踩着一地的衣服走进浴室,留下沈临渊一个人。

躺进浴缸里的楚风舒坦极了,他爽也爽过了,沈临渊已经用嘴唇滋润了他身上干渴的每一处,他也如愿以偿地给沈临渊甩了脸色,这会儿是身体和心灵都不空虚了,他甚至想哼歌。

但是很显然,这一夜没理由就这么简单地过去。

浴室的门被打开,沈临渊走了进来,并且直接跨进浴缸。

楚风还真不怕他对自己乱来,直接四肢大敞,明晃晃地挑衅,谅他也不敢动真格。

任何男人在最后关头被强制急刹车都会火冒三丈,看出来沈临渊是真的被惹恼了,哪怕他自己泻不了火,也要拉着楚风一起欲火焚身。

楚风发觉到不对劲想逃离的时候,一切已经太晚了,他一次次试图爬出这个浴缸,沈临渊一次次将他拉下来,又在他即将堕入欲望深渊的时候突然放开,任凭楚风如何恳求痛骂,也不肯再送他一把。

如果不是沈临渊有意为之,也许楚风这一晚不止崩溃七次,与此相对,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,沈临渊一直憋着到天亮。

两个人斗得两败俱伤,都没了半条小命。

不过睡了一觉醒来之后,楚风明显感觉还是自己占了上风,毕竟他现在身体被满足得饱饱的,这一晚爽过了头,未来一年都不需要了。

哪怕他腰酸背痛,那也好过旁边那个憋得快爆炸的人。

也许是听到楚风的笑声,沈临渊在睡梦中睁开了眼。

光看眼神就知道沈临渊身上的火一点儿也没小,而且已经烧到五脏六腑了。

他两眼乌青,眼中血丝遍布,看起来似是做了一夜太过刺激的梦,梦醒后还躁动难安。

像是怕沈临渊还不够受刺激似的,楚风屈起膝盖,顶了顶那个始终没能消肿的地方。

“早啊沈老板,好精神啊。”

沈临渊闷哼一声,整个人虾子似的缩成一团。

楚风毫无形象地笑软在床上。

真快活啊,还有什么是比让沈临渊吃憋更乐呵的事吗?

身上突然一沉,沈临渊喘着粗气翻身压到楚风身上。

“你再招我,信不信我……”

后者豁得出去,一点儿也没有挣扎,空出的手有意无山与三夕意地抚摸着锁骨上那个白色的吊坠。

看到那个被黑色绳子系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时,沈临渊瞳孔收缩了下,又从楚风身上下来。

很显然,沈临渊也是知道这个吊坠意味着什么的,昨夜他憋死都没动楚风,除了被威胁之外,还有很大可能是出于愧疚。

这个用黑色绳子挂起的小指骨伴随了楚风将近四年,昨夜沈临渊在上面印下一个又一个吻,每个吻都伴随着一声“对不起”,就像在吻腹部的纹身时那样。

他果然知道这是他孩子的骨头。

楚风躺着,眼神越发快意。

对不起有个屁用,有用的话自己就不用难受这么多年了。

看到沈临渊痛苦内疚的样子,楚风这才感受到些许的解脱。

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了。

嘴唇一勾,他笑得恣意又嚣张:“沈大叔,人得服老啊,不行就别逞强。”

沈临渊语气不甘,“你给我个机会,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行不行。”

“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,等着吧。”

楚风提起裤子,点上一根事后烟,就差没从口袋里掏出钱扔给沈临渊,但是他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写出了对昨晚的表现很满意。

“我走了,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
“这就走了吗?”

“不然呢,等你送我吗?”楚风讥嘲地勾了勾嘴角,“你下得来床吗?”

这话还真是事实,沈临渊的腿本来就没好,昨天已经强撑着用到极限了,一觉过后,疲惫开始反噬,光是动一动就很吃力了。

推开门,几个探头探脑的人迅速缩到角落。

大概是这帮人看他俩一整天没出门,以为两人死在里面了吧。

楚风暼了他们一眼,分辨出哪些是仆人哪个是医生,便朝医生道:“进去吧,沈先生可能很需要你。”

楚风走后,几个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:“刚才你听到了吗,什么下不来床的,沈先生他怎么了……”

“嘘——小声点小声点——”

“难道沈先生被他……”

“别乱说别乱说……”

楚风笑吟吟地喷出一口烟,心情还算愉悦。

屋外天地一片红光,红得很熟悉,曾几何时,他也在这片夕阳里逃也似的离开别墅,姿态狼狈得像条野狗。

今天他是自己走出来的,从容信步,神清气爽,当一个人最无牵无挂的时候,大概就是最无坚可摧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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