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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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教主第二十四章:

  这句话很是渗人,樊星觉得辛容樾的身子一瞬间翻滚起来,烫得她连忙往后缩了缩。

  没想到辛容樾刚才说要血池,不是在开玩笑。

  好好一个人,怎么就非要吸血呢。

  察觉到樊星的后退,辛容樾看向她,皱了眉头,“你不是胆子很大吗?这样就怕了?”他不喜欢胆小如鼠的懦弱之辈,先前樊星能让他感兴趣也正是因为她的胆大妄为。

  如果樊星没了胆大这个有趣的优点,他绝不会再让她跟在自己身边。

  她什么时候说自己胆大了?看个恐怖片都必须拉着人才敢眯着眼睛偷看,樊星怂着脖子,“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,身上太烫了。”

  不是怕,是他把她热到了。

  辛容樾眨了眼睛,“你不怕?”他身上的血气收了下去,冷风模式再次开启。

  他这是希望她怕呢还是不怕呢?樊星一时有点搞不清楚,“那......您对他们出手,会杀了我吗?”

  暂时,“不杀。”辛容樾转了个口,想看樊星会怎么回答。

  樊星松了口气,“既然您不杀我,我就没什么好怕的,那些人是生是死跟我也没关系,毕竟我已经是您的人了。”最后这句话有些怪,樊星想了想,是自己用词错误,应该叫爱犬?不对不对,属下吧。不过她也说的是真心话,反正这些人在现代都变成矿物质了,她真的没什么善良的圣母心。

  辛容樾伸手跟拎狗一样拎在樊星脖子后面,把她扯过来,自己的下巴又垫了上去,的确没感觉到樊星藏着什么胆战心惊的害怕情绪。

  因为浴血功的原因,他对人心里的血气波动感受很是明显,就算表面上伪装,心跳和血液的流通是骗不了人的。

  樊星竟然真的不怕。

  辛容樾有些疑惑,明明跟个兔子一样,拎个后脖子都能汗毛耸立,但是她心里是真的没怕,心态平和,她甚至偷偷在面纱下打了个哈欠,以为自己看不到。

  别人都是表面上装着镇定,心里面思绪万千,她却反着来,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蜘蛛都吓得叫了半天,心里却没有那种怕死的感觉。

  辛容樾知道,天下总有不怕死的人,那种人,要么司空一切,历经沧桑,才看淡了生死,要么就是真正的高节清风,心存高远,以死明志。

  樊星和这两种人完全不沾边。

  说她不怕死,她又一副怕得要命的样子,生怕哪天就死了。说她怕死,她心里又像是对死没什么概念,没心没肺混吃等死一样。

  不管怎样,这种感觉让辛容樾觉得挺平和的,他没再开口,静静看着比武擂台。

  耳朵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响声,像是打雷又像是打鼓。

  辛容樾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,支起眼睛疑惑的看向樊星,好像是从樊星体内传来的,难道她修炼了武功?可是为何丝毫感受不到内力?

  樊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,自从养成了这一日三餐的定点习惯,身子有些禁不起饿,一到点就跟读书的时候一样,脑子里只有食堂的大锅饭。

  但是辛容樾疑惑的目光让她很是无语,难道他没肚子没叫过?

  辛容樾好像也才反应过来,然后他在樊星很是不解的目光当中,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面,肚子还很配合的又叫了起来.,甚至眼睛变得有些不可思议,好像见到了不得了的事情.....

  樊星一激动,立马把辛容樾给推开了。

  辛容樾被她给推到了腿上,忽然肩膀抖了两下,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。

  这魔头......樊星仗着有面纱挡着,脸不红心不跳的无声咒骂,一大堆问候令堂的唇语呲牙咧嘴的摆在脸上,笑你妹!

  辛容樾笑够了,带着樊星飞回了院子里面,桌子上摆着可口的饭菜。

  樊星觉得这陈岳派也是心够大的,每天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辛容樾,哪怕人不在,也什么都给准备齐了,表面功夫做的很是到位。

  这些人拉到现代去做海底捞服务员肯定很专业。

  樊星饿了,懒得搭理辛容樾那个不吃饭的先人,门一关就把面纱也扔一旁,大口大口吃起来。

  辛容樾也把面具取了,在一旁坐了下来,又开始用筷子在这个碟子里面戳几下,在那个汤盆里面搅几下,可能是在吸收饭气。

  樊星一只手抓着筷子往嘴巴里面送,一只手艰难的撕着鸡腿,辛容樾竟然好心的用筷子戳着那个烧鸡,方便她把鸡腿扯下来。

  樊星看了他一眼,然后自顾自的继续吃着。

  吃着吃着,辛容樾忽然就长腿一伸,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,然后躺在了樊星腿上。

  樊星动作一僵,生怕嘴里的油星滴了出去。

  她刚才是错觉吧?不然为什么会感觉辛容樾的耳朵又在肚子上贴了一下?

  她有些迟疑,不过美食当前,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她吃饭要紧。

  吃饱之后,樊星走到内室的床上靠着,拿着话本看了起来,辛容樾把她往里面挪了挪,然后又躺到了她的腿上,离肚子很近。

  樊星嘴角抽了抽,她已经确定了,辛容樾现在就是对她的肚子产生了好奇,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。

  但是人家没有明说,她连个推脱的台阶都没有。

  不过魔头也没有嘲笑她,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好奇的听一听,然后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出去了,应该是要去搞他口中的事业。

  魔头一走,樊星感觉周身的气温都上升了好几度,迷迷糊糊的把外面的衣服都脱了,躺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
  过了一会,有侍女进来收拾餐桌,其中一个好像瞄了几眼屏风后面的室内,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,走出去抱了一些花枝进来。

  好像知道辛容樾不在,侍女面不改色的抱着花枝进来换了花瓶里的花,路过床边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床上的樊星,看见一张白而又圆的包子脸吓了一跳,难以接受的眨了几下眼睛,可能在她的生平经历中,见过丑的,见过美的,见过普通的,可就是没见过这么......圆又大,五官挤在各种包子条理上,活脱脱就是个包子的。

  不过侍女的心里素质也很好,片刻之后调节了自己的表情,尽管心里还是很震惊,然后脚步匆匆又安静的抱着换下来的花枝走了出去,顺便关上了门。

  樊星对这一切毫不知情,睡得好像有些不尽兴,一会翻过来一会滚过去,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,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。

  睡醒之后辛容樾也还没回来,樊星坐起来愣了愣神,感觉背上起了微汗,没有辛容樾这个人工空调,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真的不太适应。

  像是有人知道她醒了,房门敲了起来,“请问荣月公子在吗?”略有些上年纪的沉稳粗犷声音,樊星莫名有点耳熟。

  楞了一下,樊星直接对着门口喊了句,“他不在。”然后起床穿了衣服带上面纱。

  “既然荣月公子不在,在下有些事情想请教姑娘,可否开一下门?”门外的声音很是流利的开口。

  请教她?樊星一脸懵,这些人还真以为天外阁无所不知了?她是假的好吗!

  开还是不开......樊星搓了搓指甲,犹豫着开了门。

  一声惊雷从她脑中炸开,门外站着的中年男子不是樊広宽还能是谁?

  樊広宽礼貌的站在门口,掌门风度游刃有余,态度很是友好,对待陌生女子一样看着樊星。

  樊星心虚了一下,咬着嗓子不说话,还好有面纱挡着。

  樊広宽看了她几眼,作了个揖,“在下云剑派掌门樊広宽,请问姑娘如何称呼?”

  “......小爱,”2107号客服小爱同学为您服务。

  “小爱姑娘可是天外阁之人?”

  樊星点了一下头。

  樊広宽立即露出一脸惆怅,“在下冒昧前来,实在是爱女心切,听闻天外阁知晓天下之事,想从小爱姑娘这里打听一下女儿樊星的事情。独尊教作恶多端,小女被困其中难知其事,近来江湖盛传小女已经神智丧失,被辛容樾囚禁折磨,身为父亲很是担忧,想来请问一下,天外阁可有小女的相关消息,一解心头烦忧。”

  ......她在云剑派的时候可没感觉到被当做爱女。

  樊広宽一脸殷切的看着她,好像真的很关心樊星的生活。

  樊星心里慌得一匹,表面淡定从容,站如松,“天机不可泄露,一切自有定数。”这个教科书一般的回答很可以吧?

  这个回答让得樊広宽一愣,然后更是忧虑了,“那小爱姑娘可否告知,小女现如今是好是坏,夫人在家中甚是担忧,终日以泪洗面啊。”说道这里,他一直盯着樊星看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  她如果真的是樊星,可能听到这个母亲的消息,会露出破绽。但很可惜,她不是。

  樊星继续稳如泰山,“是好是坏,因人而异,不必多虑。”

  神棍一样的回答,樊広宽没得到一句自己想要的答案,看着樊星欲言又止,片刻之后试探的开了口,“看见小爱姑娘,就让在下想到小女,也是这般玲珑多姿,乖巧可人。”

  樊星烦了,这老男人到底来干嘛的,想看她是不是樊星?

  樊星一把扯下面纱,一张包子脸眼睛眯起,笑得像个洋葱,“多谢夸奖。”

  樊広宽看见樊星的脸身子一抖,眼神之中一言难尽,嘴边对樊星的思念之情也说不出来了,没想到发展成这个局面。

  但是想到陈年季吩咐的事情,樊広宽硬着头皮多看了几眼。

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谁也没开口说话,尴尬出了天际。

  一道白色身影一晃,拉着樊星就进了房内,关上了门,只留下一个字,“滚。”

  失踪的辛容樾回来了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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